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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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沒有朋友, 沒有場地，也沒有籃球, 每次體育課，籃球都被其他人搶走，以至於她連訓練的機會也沒有。
但獎學金是要看期末考試的綜合成績，包括體育。
所以只能在所有人都回家以後，回到學校默默練著。
只是沒想到會遇見季淩。
奮力將球丟進籃筐，她微喘：“沒有被人欺負。”
回應沈煙洛的是季淩的一聲輕哼。
白玫瞇了瞇眼，細細地看著季淩。西姌當初說的那句“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魂穿的事情發生嗎”驀地回旋在耳邊。
西姌不會無緣無故跟自己說這些，是發現了什麽嗎？
還有，明明自己和當初的季淩那麽相似, 但沈煙洛好像沒有任何察覺。
是系統的幹預還是自己猜錯了？
“那我建議你以後被欺負的時候可以多學學你那個妹妹，哭得可憐一些，你這張臉，哭起來肯定很惹人憐惜的。”
聽到這裏的沈煙洛臉上劃過一道慍怒：“我不會哭的。”
“世事難料呀，誰知道以後呢？”季淩又晃了晃腿, 臉上帶著笑。
“一個人呢, 要麽讓自己變得強大, 這才不用看別人臉色, 更不用在半夜三更才敢偷偷出來練籃球。”
“要麽就示弱，當然，示弱會導致兩種結果, 要麽讓別人更想欺負你，要麽讓人憐惜你，這樣一來就帶了點賭的成分了。”
“不過, 你賭得起嗎？”
說著，見沈煙洛還在不知疲倦地投籃, 季淩拿起旁邊放著的零食往沈煙洛身上丟：
“餓不餓啊學霸？”
剛剛季淩說的的後半句話顯然刺到沈煙洛，她冷著臉轉頭瞪向季淩，沒接零食，火腿腸打在她身上，又滾落在地。
見狀，季淩目光微頓。
旋即從主席臺跳了下來，走向沈煙洛以後，慢條斯理地彎腰撿起地上的火腿腸。
“沒吃晚飯吧？”
她嘆息。
“去找那個不用看別人臉色的班花，不要來找我。”沈煙洛總算收回目光，臉上帶著冷意。
“喲，你不喜歡她？你不喜歡你那個妹妹，也不喜歡西姌。”季淩笑出聲，“真不愧是……”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白玫瞇了瞇眼，已然猜到後面接的是什麽。
真不愧是……反派啊。
“她也沒招惹你，別對她那麽大的敵意。”季淩意味深長看向沈煙洛，“給你一個忠告吧，別去招惹她，對你沒好處。”
聞言，沈煙洛擡眸看向季淩：“說完了嗎？”
“說完了。”季淩眨眨眼，擡手捋了把自己的頭發，“怎麽，說完了就讓我滾啊？”
沈煙洛沒答，跨了幾步，再次把球往上扔。
命中率很高，又進了球框。
“好吧我向你道歉，昨天放你鴿子是我不對，但我確實是有事。”
沈煙洛臉上的嘲諷更重，但沒再說什麽，只是繼續重覆著投籃、撿球的幾個動作。
“餵——”
季淩站在一旁看了片刻，驀地走上前。下一秒，掉在地上的球彈了起來，直擊季淩的面門。
白玫這個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見季淩有個躲閃的動作，但又硬生生地止住。
球打在季淩臉上。
“唔。”
季淩捂著鼻子往後退了幾步。
沈煙洛的臉色猛然一變，朝著季淩的方向走了幾步，臉上帶著緊張：“你沒事吧？”
“疼。”
季淩仍舊低著頭，捂著鼻子，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在沈煙洛緊張得湊過來打量的時候，她又放下手，臉上掛著笑：“看來還是很擔心我的嘛。”
意識到被耍了的沈煙洛臉一黑：“有意思嗎？”
“當然。”季淩挑眉，“沈學霸，你是不知道你板著臉的時候多嚇人，我超級想從你臉上看見其他表情的。”
沈煙洛回她一個背影，沒搭理她了。
季淩往前幾步，驀地感覺到鼻子裏有什麽東西流出來，擡手一抹，滿手是血。
她嘖了一聲，背過身微微擡了擡頭，捂著鼻子就往外走，還不忘道：“太晚了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人走了，沈煙洛投籃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
空曠的籃球場上，只能聽見她一個人的呼吸聲。
白玫微微回神，看向她。
她幾乎可以確定那個季淩就是自己，這樣一來，再看這兩人的相處方式，心裏就微妙許多。
那個時候的沈煙洛，喜歡自己嗎？
她不清楚那時候的“季淩”任務到底是什麽，但可以清晰地看出那個季淩對沈煙洛的喜歡。
是，是喜歡。
她那時候的任務也是讓沈煙洛喜歡上自己嗎？
還是說，她的任務是西姌，卻喜歡上了……沈煙洛？
球慢慢滾遠，沈煙洛追過去撿。
腳步突然停住，借著昏黃的燈光，她失神地望著地上未幹的血跡，臉上帶著怔然。
場景驀地一換。
依舊是季淩。
她把一個拇指大的木偶人遞給沈煙洛：“喏，送你的禮物。”
沈煙洛沒有接，只是盯著這個小木偶問：“為什麽給我？”
白玫的目光也下意識定在那個木偶人身上。看起來很普通，上次她有看見季淩一直在擺弄這個小物件。
“送禮物需要理由嗎？”季淩挑眉，眼底帶著白玫才能看得懂的無奈，“你柔柔弱弱的那麽容易被人欺負，給你個精神寄托，以後受委屈了就捏著這個小木偶哭吧。”
“我不柔弱。”
沈煙洛迅速反駁。
說起柔弱，大部分人應該會第一時間想起曲悠悠。
但白玫清楚季淩說的是什麽意思。面對有主角光環的西姌和曲悠悠，沈煙洛當然是柔弱的。
從季淩的眼神中，白玫心裏有了數。
她的任務對象不是沈煙洛，而是另有其人，並且那個人大概率是西姌。
這個時候，大概就是她快要離開的時候了。知道沈煙洛結局的她，給了沈煙洛一個木偶人。
場景再次變得扭曲。
這回沒有再現出畫面，漆黑的世界中，出現一道冰冷的電子音：
[恭喜宿主任務成功，您在幫助主角擺脫不合格CP中表現出眾，主角西姌對CP曲悠悠的喜愛值為零，獎勵積分1000]
[這是您最後一個任務，檢測到您是積分排行榜的第一名，將為您提供以下選擇：
1.回到原世界，您將擁有一具健康的身體繼續以原身份活下去
2.可選擇系統資料庫內，除本書以外任意一本書穿越，並選擇任意身份活下去
3.其他
這裏提醒您，您在第一次接受系統任務時，檢測到您的心願是回到原世界]
另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其他那一項是什麽？”
這是白玫原本的聲音。
她閉了閉眼，這算什麽？不是沈煙洛的記憶碎片，而是她的記憶碎片嗎？
所以，當初那個季淩真的是她。
她早在之前就已經穿書了。
並且去的或許不僅僅是一本書。
這是自己最後的一個任務世界，任務是讓西姌擺脫不合格的CP曲悠悠。
正是因為當初任務的成功，所以現在西姌現在才會對曲悠悠無動於衷，心裏一直藏著的白月光也不再是曲悠悠。
而她也因為這個任務的成功而獲得了選擇權——選擇回到原世界或者進入任意世界自由地活下去。
[其他並無固定答案，由宿主提出，系統負責數據分析是否可行]
“如果我是想留在這個世界呢？”
[這裏系統建議您不要選擇最後一個任務世界，系統並未完全消抹書中人物對您的記憶，容易造成系統不可預測的bug]
“既然是建議，那就是說明也不是不行。”
[此選項不屬於第二選項，判定為其他，系統需要將數據呈現給總部，請您耐心等待]
滋滋滋的電流聲不斷響起。
漆黑的世界裏只有這麽一個動靜，白玫不適地皺眉，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根本不知道這個記憶碎片會斷在哪裏，還沒有完全了解來龍去脈，她不想斷在這兒。
好在，系統的聲音很快回來：
[總部分析完畢，總部同意了宿主的請求]
[商場新上線一款道具，您可使用該道具繼續留在此世界。為避免出現劇情混亂，系統將淡化所有人對您的記憶，但因時間太緊，不保證會出現bug的可能。同時，系統將徹底格式化您的所有記憶，您的初始記憶將停留在您在原世界死亡的瞬間……]
“等等。”
“不是繼續以季淩的身份？”
[抱歉宿主，季淩這個角色在原文中生命指數較高，主觀意識強烈且不屬於可剝奪生命權利的目標人物，即使是系統也無法剝奪她的生命]
黑暗中，另一道聲音許久都未響起。
[商場新上線的道具叫金蟬脫殼，您只需花費五百積分即可購買，在您使用道具以後，系統將拉快進度條將您投放在合適的時間與合適的人身上，但這意味著減緩您的總任務進度，您必須和系統繼續綁定並完成規定任務，如果任務失敗，您將面臨失去生命的結局，不過出於人道主義，您如今積攢的積分會以新人禮包的方式發送給未來的您]
[這裏再次提醒您，金蟬脫殼道具首次開發，屬於內測階段，或許會給您帶來未知的副作用，請你慎重選擇。現在的您仍然有權利選擇放棄]
“好。”
“我現在還可以選擇兌換道具嗎？”
[當然，您現在仍可用積分兌換道具]
“除了一個金蟬脫殼，再兌換一個預警夢境，就給……沈煙洛的外婆吧。”
[好的，預警夢境的內容可由您選擇，請確定預警內容]
[兌換成功，已投放完畢]
“我的剩餘積分應該夠兌換一個擁有天賦的投放類系統了，給我兌換一個系統，就安裝在我送給沈煙洛的木偶人上怎麽樣？”
[宿主，這不符合要求]
“怎麽不符合了？你們的商城上不是明碼標價了嗎？需要一千積分，我的積分夠兌換好幾個了。”
“用我剩餘的所有積分，兌換一個可以放在沈煙洛身邊的系統，功能不用太大，能讓她有所依靠，保護自己就可以。”
……
“白玫？白玫！”
沈煙洛擔憂地抓著白玫的手臂輕輕晃動。
下一瞬，就見白玫驀地睜眼。
她的眼裏帶著濃濃的霧氣。
沈煙洛一怔。
緊跟著，她被白玫緊緊抱住。
撲鼻的果香侵占而來，沈煙洛微一晃神，旋即回抱住她，帶了些無措：“做噩夢了嗎？”
說著，略顯笨拙地在白玫背上輕輕拍著。
她生疏地安慰：“沒關系的，夢都是反的。”
白玫低聲嘆：“不是噩夢。”
雖然沒有徹底恢覆記憶，但能讓她放棄回到原來的世界，還能讓她用所有積分兌換道具給沈煙洛，可見當初沈煙洛肯定在她心裏占據了一定的位置吧？
驀地，她思緒一凝。
現在她已經知道了沈煙洛的那個木偶人的秘密，那麽，西姌是因為什麽原因才會對那個木偶人緊追不舍？
還有，西姌那些話的意思是已經認出了自己？
白玫眉頭緊蹙起來，看來什麽時候還得找西姌談一次。
正想著，沈煙洛的手指突然朝著眉心觸來。對方的手指微涼，帶來的寒意讓白玫瞬間回神。
她看向沈煙洛：“事情處理完了？”
“嗯。”沈煙洛點頭，想了想還是提醒道，“已經七點半了。”
呃？
白玫拿起旁邊的手機看了眼，果然，已經七點多了。
她扶額，居然耽誤了那麽長的時間。本來她還打算在沈煙洛回來之前就給她準備好晚餐的呢。
計劃被打亂，現在也沒什麽心情去折騰這些，記憶碎片挺損耗心神，尤其是她剛知道了件大事。
略顯疲怠地靠在沈煙洛身上，她嘆息：“好累。”
白玫的情緒太奇怪，完全不像平時的她，沈煙洛抿緊唇，感受著對方低落的情緒，眸光微暗：
“有人欺負你了嗎？”
聽見這句，饒是白玫情緒再如何覆雜，這會兒也忍不住笑了聲：“怎麽會？”
她從沈煙洛懷裏出來，捏了捏對方的臉，笑道：“寶貝，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會不會被別人欺負吧。”
這個滾燙的稱呼瞬間讓沈煙洛紅了臉。她側開頭，有些害羞，但也很堅定：“我不會再被人欺負了。”
她不會一直縮在自己的保護圈裏，尤其是現在有了白玫。過於軟弱的人是無法保護好自己的伴侶的。
“是嗎？”白玫臉上笑意不變，仰著頭看向沈煙洛，沒有質疑也沒有嘲諷，只帶著滿滿的信任，“那我以後就仰仗你了呀！”
……
正式開學那幾天，沈煙洛陷入短暫的忙碌生活，白玫倒是沒有什麽感覺。
白家用了鈔能力，連學校圖書館和食堂都是白家花錢建的，白玫作為白家大小姐，自然而然受到最優待。
甚至於，原主去年缺勤了大半個學期，學校的老師也從不過問。
校園最美情侶的評選仍在繼續，但白玫很快發現了個熟悉的面孔。
曲悠悠不知何時也參加了這個活動，明明這麽後面參加，但票數一下子就沖到了第五的位置。
看著那張合照，白玫挑眉。
不是西姌。
按照記憶碎片裏呈現的那些信息，那麽曲悠悠就是個被讀者評選出的不合格女主，所以作為宿主的她接受了幫助主角擺脫不合格CP的任務。
在那段時間裏，她讓西姌躲過了被混混圍堵的禍端，所以曲悠悠失去了救西姌的機會。
大概還做了其他事情，所以讓西姌和曲悠悠在初中階段接觸得並不多。
現在曲悠悠和別人在一起……
這個女人，恐怕也不簡單吧？
雖然之前讓曲悠悠沒有成為西姌的白月光，但這似乎並不會改變曲悠悠是女主的事實。
曲悠悠仍舊有著獨屬於她自己的女主光環，只是沒有之前強大而已。
幸運之神仍舊是眷顧曲悠悠的。
伸手敲了敲屏幕上的兩人，她若有所思。反派和女主都在這個排名榜上，那後面的劇情會如何發展？
這個最美情侶會花落誰家？
原文中的女主，還是……反派？
“咦？”李雪婭探頭過來，看見白玫屏幕裏的界面，不由得擔憂道，“溫萍的票數好像越來越高了，還有那個曲學姐票數也好高。”
說起這個曲學姐，李雪婭目光微頓，猝不及防地記起這個大小姐之前天天追著那個學姐跑的事。
欲言又止，最後到底還是怕戳痛大小姐的自尊心，忍著沒問。
但那副明顯藏著話的表情實在叫人忽視不了。
白玫便大大方方開口：“以前年少無知，不知道什麽是喜歡，所以對曲學姐感興趣過一段時間，但這些都是過去式了。”
周圍不少人都在默默豎起耳朵聽著八卦。
當初白大小姐追曲悠悠的事可是震驚了整個A大，如今一個寒假回來，兩個當事人都有了各自的戀情，眾人自然好奇。
“啊……”
李雪婭想起那天看見的女人，突然又理解了為什麽大小姐會移情別戀了，如果是她，她也選那個漂亮姐姐。
“那個漂亮姐姐不是我們學校的吧？以前怎麽沒見過？天，真的好喜歡她！”
看著李雪婭滿臉喜歡的模樣，白玫默了幾秒。
“我家姐姐是隔壁B大的，因為身體原因休學兩年，比我們大兩屆，所以大家才沒見過吧。”
漫不經心地說完，她起身：
“我要去接我家姐姐回家，就先走了。”說著擺擺手，起身走了。
說起來，她還沒去沈煙洛那兒轉過。現在聽著李雪婭不加掩飾地表達著對沈煙洛的喜歡，她突然危機感襲來，也不知道沈煙洛的學校裏，是不是也有人向沈煙洛表達喜歡或者愛意。
之前沈煙洛一直待在自己身邊，所以她可以順順暢暢地把人撩走。但如果沈煙洛身邊出現了其他人呢？
曲悠悠都能和其他人在一起，反派自然而然也會被大家喜歡，畢竟沈煙洛長得好看，性子又可愛。
想到這裏，白玫嘖了一聲。
沈煙洛感情經歷就那麽一點點，一不留神就能被人騙走。
她可得牢牢看住。
兩個學校都挺大，白玫照例打車過去。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早在之前，沈煙洛就有把詳細的課表和學校地圖發給她，所以她倒也不愁找不著人。
這會兒的沈煙洛大概是在上課。
看地圖太麻煩，記住教室名以後，她索性叫住一位女生：“同學，請問思賢樓3309在哪裏呀？”
看見白玫的下一瞬間，女生便立刻紅了臉，羞澀道：“在那邊，我帶你去吧！”
“謝謝。”
白玫沒想到都不用自己主動提，對方竟然都那麽主動。
走了幾步，感覺到女生一直偷瞄著自己，她挑眉：“怎麽了？”
“你就是沈煙洛的女朋友吧？！”女生總算鼓起勇氣開口，眼裏亮晶晶的，有點像李雪婭的眼神。
白玫沒想到那麽巧，對方好像又是個自己和沈煙洛的“CP粉”。而且猝不及防地聽見別人問自己是不是沈煙洛的女朋友，感覺還挺奇妙？
“對呀。”心情愉悅起來，她臉上笑瞇瞇的，“我就是沈煙洛的女朋友，今天特意來找她的。”
“那你是來對了，是該來找找。”女生滿臉緊張，“學校裏喜歡她的人好多，你情敵那麽多，要是不經常過來，一不留神，沈神就被其他小妖精勾搭走了！”
這段話信息量過大。
情敵多？
其他小妖精？
沈沈？還是沈神？
“你是她朋友？”她眨眨眼。
“啊，不是。”女生搖搖頭，“大佬獨來獨往，不跟我們這些凡人一起玩的。”
那就是沈神了。
沒想到沈煙洛竟然會得這麽一個稱呼。
白玫彎了彎唇角，要是這會兒有尾巴的話，大概已經翹起來蕩悠了。
驀地，想起另一茬，她眨眨眼：“她在學校那麽受歡迎呀？”
和她想的有億點點不一樣。
她以為沈煙洛會和記憶碎片裏看見的那樣，被人排擠，受人欺負。
“受歡迎得要命好嘛！”
提起沈煙洛，女生眼底的光更加強烈了。也是在這個時候，白玫才意識到對方對自己熱情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沈煙洛。
她居然蹭了沈煙洛的光。
好稀奇。
看向女生的目光瞬間更加柔和了，她順著女生的話問道：“比如說？”
“早在兩年前，沈神以斷層的第一名考入我們B大，據說要不是B大給的多，她都要去A大了。”
聽見後半句，白玫噗嗤一下笑出聲。B大給的多，所以選擇B大，還真是又辛酸又可愛的理由。
“然後呢？”
“然後？”女生揚眉，滿臉寫著對沈煙洛的崇拜，“然後沈神成為我們B大集顏值和才華為一身的大佬代表！她可是我們B大的鎮校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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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朋友, 沒有場地，也沒有籃球, 每次體育課，籃球都被其他人搶走，以至於她連訓練的機會也沒有。
但獎學金是要看期末考試的綜合成績，包括體育。
所以只能在所有人都回家以後，回到學校默默練著。
只是沒想到會遇見季淩。
奮力將球丟進籃筐，她微喘：“沒有被人欺負。”
回應沈煙洛的是季淩的一聲輕哼。
白玫瞇了瞇眼，細細地看著季淩。西姌當初說的那句“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魂穿的事情發生嗎”驀地回旋在耳邊。
西姌不會無緣無故跟自己說這些，是發現了什麽嗎？
還有，明明自己和當初的季淩那麽相似, 但沈煙洛好像沒有任何察覺。
是系統的幹預還是自己猜錯了？
“那我建議你以後被欺負的時候可以多學學你那個妹妹，哭得可憐一些，你這張臉，哭起來肯定很惹人憐惜的。”
聽到這裏的沈煙洛臉上劃過一道慍怒：“我不會哭的。”
“世事難料呀，誰知道以後呢？”季淩又晃了晃腿, 臉上帶著笑。
“一個人呢, 要麽讓自己變得強大, 這才不用看別人臉色, 更不用在半夜三更才敢偷偷出來練籃球。”
“要麽就示弱，當然，示弱會導致兩種結果, 要麽讓別人更想欺負你，要麽讓人憐惜你，這樣一來就帶了點賭的成分了。”
“不過, 你賭得起嗎？”
說著，見沈煙洛還在不知疲倦地投籃, 季淩拿起旁邊放著的零食往沈煙洛身上丟：
“餓不餓啊學霸？”
剛剛季淩說的的後半句話顯然刺到沈煙洛，她冷著臉轉頭瞪向季淩，沒接零食，火腿腸打在她身上，又滾落在地。
見狀，季淩目光微頓。
旋即從主席臺跳了下來，走向沈煙洛以後，慢條斯理地彎腰撿起地上的火腿腸。
“沒吃晚飯吧？”
她嘆息。
“去找那個不用看別人臉色的班花，不要來找我。”沈煙洛總算收回目光，臉上帶著冷意。
“喲，你不喜歡她？你不喜歡你那個妹妹，也不喜歡西姌。”季淩笑出聲，“真不愧是……”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白玫瞇了瞇眼，已然猜到後面接的是什麽。
真不愧是……反派啊。
“她也沒招惹你，別對她那麽大的敵意。”季淩意味深長看向沈煙洛，“給你一個忠告吧，別去招惹她，對你沒好處。”
聞言，沈煙洛擡眸看向季淩：“說完了嗎？”
“說完了。”季淩眨眨眼，擡手捋了把自己的頭發，“怎麽，說完了就讓我滾啊？”
沈煙洛沒答，跨了幾步，再次把球往上扔。
命中率很高，又進了球框。
“好吧我向你道歉，昨天放你鴿子是我不對，但我確實是有事。”
沈煙洛臉上的嘲諷更重，但沒再說什麽，只是繼續重覆著投籃、撿球的幾個動作。
“餵——”
季淩站在一旁看了片刻，驀地走上前。下一秒，掉在地上的球彈了起來，直擊季淩的面門。
白玫這個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見季淩有個躲閃的動作，但又硬生生地止住。
球打在季淩臉上。
“唔。”
季淩捂著鼻子往後退了幾步。
沈煙洛的臉色猛然一變，朝著季淩的方向走了幾步，臉上帶著緊張：“你沒事吧？”
“疼。”
季淩仍舊低著頭，捂著鼻子，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在沈煙洛緊張得湊過來打量的時候，她又放下手，臉上掛著笑：“看來還是很擔心我的嘛。”
意識到被耍了的沈煙洛臉一黑：“有意思嗎？”
“當然。”季淩挑眉，“沈學霸，你是不知道你板著臉的時候多嚇人，我超級想從你臉上看見其他表情的。”
沈煙洛回她一個背影，沒搭理她了。
季淩往前幾步，驀地感覺到鼻子裏有什麽東西流出來，擡手一抹，滿手是血。
她嘖了一聲，背過身微微擡了擡頭，捂著鼻子就往外走，還不忘道：“太晚了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人走了，沈煙洛投籃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
空曠的籃球場上，只能聽見她一個人的呼吸聲。
白玫微微回神，看向她。
她幾乎可以確定那個季淩就是自己，這樣一來，再看這兩人的相處方式，心裏就微妙許多。
那個時候的沈煙洛，喜歡自己嗎？
她不清楚那時候的“季淩”任務到底是什麽，但可以清晰地看出那個季淩對沈煙洛的喜歡。
是，是喜歡。
她那時候的任務也是讓沈煙洛喜歡上自己嗎？
還是說，她的任務是西姌，卻喜歡上了……沈煙洛？
球慢慢滾遠，沈煙洛追過去撿。
腳步突然停住，借著昏黃的燈光，她失神地望著地上未幹的血跡，臉上帶著怔然。
場景驀地一換。
依舊是季淩。
她把一個拇指大的木偶人遞給沈煙洛：“喏，送你的禮物。”
沈煙洛沒有接，只是盯著這個小木偶問：“為什麽給我？”
白玫的目光也下意識定在那個木偶人身上。看起來很普通，上次她有看見季淩一直在擺弄這個小物件。
“送禮物需要理由嗎？”季淩挑眉，眼底帶著白玫才能看得懂的無奈，“你柔柔弱弱的那麽容易被人欺負，給你個精神寄托，以後受委屈了就捏著這個小木偶哭吧。”
“我不柔弱。”
沈煙洛迅速反駁。
說起柔弱，大部分人應該會第一時間想起曲悠悠。
但白玫清楚季淩說的是什麽意思。面對有主角光環的西姌和曲悠悠，沈煙洛當然是柔弱的。
從季淩的眼神中，白玫心裏有了數。
她的任務對象不是沈煙洛，而是另有其人，並且那個人大概率是西姌。
這個時候，大概就是她快要離開的時候了。知道沈煙洛結局的她，給了沈煙洛一個木偶人。
場景再次變得扭曲。
這回沒有再現出畫面，漆黑的世界中，出現一道冰冷的電子音：
[恭喜宿主任務成功，您在幫助主角擺脫不合格CP中表現出眾，主角西姌對CP曲悠悠的喜愛值為零，獎勵積分1000]
[這是您最後一個任務，檢測到您是積分排行榜的第一名，將為您提供以下選擇：
1.回到原世界，您將擁有一具健康的身體繼續以原身份活下去
2.可選擇系統資料庫內，除本書以外任意一本書穿越，並選擇任意身份活下去
3.其他
這裏提醒您，您在第一次接受系統任務時，檢測到您的心願是回到原世界]
另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其他那一項是什麽？”
這是白玫原本的聲音。
她閉了閉眼，這算什麽？不是沈煙洛的記憶碎片，而是她的記憶碎片嗎？
所以，當初那個季淩真的是她。
她早在之前就已經穿書了。
並且去的或許不僅僅是一本書。
這是自己最後的一個任務世界，任務是讓西姌擺脫不合格的CP曲悠悠。
正是因為當初任務的成功，所以現在西姌現在才會對曲悠悠無動於衷，心裏一直藏著的白月光也不再是曲悠悠。
而她也因為這個任務的成功而獲得了選擇權——選擇回到原世界或者進入任意世界自由地活下去。
[其他並無固定答案，由宿主提出，系統負責數據分析是否可行]
“如果我是想留在這個世界呢？”
[這裏系統建議您不要選擇最後一個任務世界，系統並未完全消抹書中人物對您的記憶，容易造成系統不可預測的bug]
“既然是建議，那就是說明也不是不行。”
[此選項不屬於第二選項，判定為其他，系統需要將數據呈現給總部，請您耐心等待]
滋滋滋的電流聲不斷響起。
漆黑的世界裏只有這麽一個動靜，白玫不適地皺眉，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根本不知道這個記憶碎片會斷在哪裏，還沒有完全了解來龍去脈，她不想斷在這兒。
好在，系統的聲音很快回來：
[總部分析完畢，總部同意了宿主的請求]
[商場新上線一款道具，您可使用該道具繼續留在此世界。為避免出現劇情混亂，系統將淡化所有人對您的記憶，但因時間太緊，不保證會出現bug的可能。同時，系統將徹底格式化您的所有記憶，您的初始記憶將停留在您在原世界死亡的瞬間……]
“等等。”
“不是繼續以季淩的身份？”
[抱歉宿主，季淩這個角色在原文中生命指數較高，主觀意識強烈且不屬於可剝奪生命權利的目標人物，即使是系統也無法剝奪她的生命]
黑暗中，另一道聲音許久都未響起。
[商場新上線的道具叫金蟬脫殼，您只需花費五百積分即可購買，在您使用道具以後，系統將拉快進度條將您投放在合適的時間與合適的人身上，但這意味著減緩您的總任務進度，您必須和系統繼續綁定並完成規定任務，如果任務失敗，您將面臨失去生命的結局，不過出於人道主義，您如今積攢的積分會以新人禮包的方式發送給未來的您]
[這裏再次提醒您，金蟬脫殼道具首次開發，屬於內測階段，或許會給您帶來未知的副作用，請你慎重選擇。現在的您仍然有權利選擇放棄]
“好。”
“我現在還可以選擇兌換道具嗎？”
[當然，您現在仍可用積分兌換道具]
“除了一個金蟬脫殼，再兌換一個預警夢境，就給……沈煙洛的外婆吧。”
[好的，預警夢境的內容可由您選擇，請確定預警內容]
[兌換成功，已投放完畢]
“我的剩餘積分應該夠兌換一個擁有天賦的投放類系統了，給我兌換一個系統，就安裝在我送給沈煙洛的木偶人上怎麽樣？”
[宿主，這不符合要求]
“怎麽不符合了？你們的商城上不是明碼標價了嗎？需要一千積分，我的積分夠兌換好幾個了。”
“用我剩餘的所有積分，兌換一個可以放在沈煙洛身邊的系統，功能不用太大，能讓她有所依靠，保護自己就可以。”
……
“白玫？白玫！”
沈煙洛擔憂地抓著白玫的手臂輕輕晃動。
下一瞬，就見白玫驀地睜眼。
她的眼裏帶著濃濃的霧氣。
沈煙洛一怔。
緊跟著，她被白玫緊緊抱住。
撲鼻的果香侵占而來，沈煙洛微一晃神，旋即回抱住她，帶了些無措：“做噩夢了嗎？”
說著，略顯笨拙地在白玫背上輕輕拍著。
她生疏地安慰：“沒關系的，夢都是反的。”
白玫低聲嘆：“不是噩夢。”
雖然沒有徹底恢覆記憶，但能讓她放棄回到原來的世界，還能讓她用所有積分兌換道具給沈煙洛，可見當初沈煙洛肯定在她心裏占據了一定的位置吧？
驀地，她思緒一凝。
現在她已經知道了沈煙洛的那個木偶人的秘密，那麽，西姌是因為什麽原因才會對那個木偶人緊追不舍？
還有，西姌那些話的意思是已經認出了自己？
白玫眉頭緊蹙起來，看來什麽時候還得找西姌談一次。
正想著，沈煙洛的手指突然朝著眉心觸來。對方的手指微涼，帶來的寒意讓白玫瞬間回神。
她看向沈煙洛：“事情處理完了？”
“嗯。”沈煙洛點頭，想了想還是提醒道，“已經七點半了。”
呃？
白玫拿起旁邊的手機看了眼，果然，已經七點多了。
她扶額，居然耽誤了那麽長的時間。本來她還打算在沈煙洛回來之前就給她準備好晚餐的呢。
計劃被打亂，現在也沒什麽心情去折騰這些，記憶碎片挺損耗心神，尤其是她剛知道了件大事。
略顯疲怠地靠在沈煙洛身上，她嘆息：“好累。”
白玫的情緒太奇怪，完全不像平時的她，沈煙洛抿緊唇，感受著對方低落的情緒，眸光微暗：
“有人欺負你了嗎？”
聽見這句，饒是白玫情緒再如何覆雜，這會兒也忍不住笑了聲：“怎麽會？”
她從沈煙洛懷裏出來，捏了捏對方的臉，笑道：“寶貝，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會不會被別人欺負吧。”
這個滾燙的稱呼瞬間讓沈煙洛紅了臉。她側開頭，有些害羞，但也很堅定：“我不會再被人欺負了。”
她不會一直縮在自己的保護圈裏，尤其是現在有了白玫。過於軟弱的人是無法保護好自己的伴侶的。
“是嗎？”白玫臉上笑意不變，仰著頭看向沈煙洛，沒有質疑也沒有嘲諷，只帶著滿滿的信任，“那我以後就仰仗你了呀！”
……
正式開學那幾天，沈煙洛陷入短暫的忙碌生活，白玫倒是沒有什麽感覺。
白家用了鈔能力，連學校圖書館和食堂都是白家花錢建的，白玫作為白家大小姐，自然而然受到最優待。
甚至於，原主去年缺勤了大半個學期，學校的老師也從不過問。
校園最美情侶的評選仍在繼續，但白玫很快發現了個熟悉的面孔。
曲悠悠不知何時也參加了這個活動，明明這麽後面參加，但票數一下子就沖到了第五的位置。
看著那張合照，白玫挑眉。
不是西姌。
按照記憶碎片裏呈現的那些信息，那麽曲悠悠就是個被讀者評選出的不合格女主，所以作為宿主的她接受了幫助主角擺脫不合格CP的任務。
在那段時間裏，她讓西姌躲過了被混混圍堵的禍端，所以曲悠悠失去了救西姌的機會。
大概還做了其他事情，所以讓西姌和曲悠悠在初中階段接觸得並不多。
現在曲悠悠和別人在一起……
這個女人，恐怕也不簡單吧？
雖然之前讓曲悠悠沒有成為西姌的白月光，但這似乎並不會改變曲悠悠是女主的事實。
曲悠悠仍舊有著獨屬於她自己的女主光環，只是沒有之前強大而已。
幸運之神仍舊是眷顧曲悠悠的。
伸手敲了敲屏幕上的兩人，她若有所思。反派和女主都在這個排名榜上，那後面的劇情會如何發展？
這個最美情侶會花落誰家？
原文中的女主，還是……反派？
“咦？”李雪婭探頭過來，看見白玫屏幕裏的界面，不由得擔憂道，“溫萍的票數好像越來越高了，還有那個曲學姐票數也好高。”
說起這個曲學姐，李雪婭目光微頓，猝不及防地記起這個大小姐之前天天追著那個學姐跑的事。
欲言又止，最後到底還是怕戳痛大小姐的自尊心，忍著沒問。
但那副明顯藏著話的表情實在叫人忽視不了。
白玫便大大方方開口：“以前年少無知，不知道什麽是喜歡，所以對曲學姐感興趣過一段時間，但這些都是過去式了。”
周圍不少人都在默默豎起耳朵聽著八卦。
當初白大小姐追曲悠悠的事可是震驚了整個A大，如今一個寒假回來，兩個當事人都有了各自的戀情，眾人自然好奇。
“啊……”
李雪婭想起那天看見的女人，突然又理解了為什麽大小姐會移情別戀了，如果是她，她也選那個漂亮姐姐。
“那個漂亮姐姐不是我們學校的吧？以前怎麽沒見過？天，真的好喜歡她！”
看著李雪婭滿臉喜歡的模樣，白玫默了幾秒。
“我家姐姐是隔壁B大的，因為身體原因休學兩年，比我們大兩屆，所以大家才沒見過吧。”
漫不經心地說完，她起身：
“我要去接我家姐姐回家，就先走了。”說著擺擺手，起身走了。
說起來，她還沒去沈煙洛那兒轉過。現在聽著李雪婭不加掩飾地表達著對沈煙洛的喜歡，她突然危機感襲來，也不知道沈煙洛的學校裏，是不是也有人向沈煙洛表達喜歡或者愛意。
之前沈煙洛一直待在自己身邊，所以她可以順順暢暢地把人撩走。但如果沈煙洛身邊出現了其他人呢？
曲悠悠都能和其他人在一起，反派自然而然也會被大家喜歡，畢竟沈煙洛長得好看，性子又可愛。
想到這裏，白玫嘖了一聲。
沈煙洛感情經歷就那麽一點點，一不留神就能被人騙走。
她可得牢牢看住。
兩個學校都挺大，白玫照例打車過去。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早在之前，沈煙洛就有把詳細的課表和學校地圖發給她，所以她倒也不愁找不著人。
這會兒的沈煙洛大概是在上課。
看地圖太麻煩，記住教室名以後，她索性叫住一位女生：“同學，請問思賢樓3309在哪裏呀？”
看見白玫的下一瞬間，女生便立刻紅了臉，羞澀道：“在那邊，我帶你去吧！”
“謝謝。”
白玫沒想到都不用自己主動提，對方竟然都那麽主動。
走了幾步，感覺到女生一直偷瞄著自己，她挑眉：“怎麽了？”
“你就是沈煙洛的女朋友吧？！”女生總算鼓起勇氣開口，眼裏亮晶晶的，有點像李雪婭的眼神。
白玫沒想到那麽巧，對方好像又是個自己和沈煙洛的“CP粉”。而且猝不及防地聽見別人問自己是不是沈煙洛的女朋友，感覺還挺奇妙？
“對呀。”心情愉悅起來，她臉上笑瞇瞇的，“我就是沈煙洛的女朋友，今天特意來找她的。”
“那你是來對了，是該來找找。”女生滿臉緊張，“學校裏喜歡她的人好多，你情敵那麽多，要是不經常過來，一不留神，沈神就被其他小妖精勾搭走了！”
這段話信息量過大。
情敵多？
其他小妖精？
沈沈？還是沈神？
“你是她朋友？”她眨眨眼。
“啊，不是。”女生搖搖頭，“大佬獨來獨往，不跟我們這些凡人一起玩的。”
那就是沈神了。
沒想到沈煙洛竟然會得這麽一個稱呼。
白玫彎了彎唇角，要是這會兒有尾巴的話，大概已經翹起來蕩悠了。
驀地，想起另一茬，她眨眨眼：“她在學校那麽受歡迎呀？”
和她想的有億點點不一樣。
她以為沈煙洛會和記憶碎片裏看見的那樣，被人排擠，受人欺負。
“受歡迎得要命好嘛！”
提起沈煙洛，女生眼底的光更加強烈了。也是在這個時候，白玫才意識到對方對自己熱情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沈煙洛。
她居然蹭了沈煙洛的光。
好稀奇。
看向女生的目光瞬間更加柔和了，她順著女生的話問道：“比如說？”
“早在兩年前，沈神以斷層的第一名考入我們B大，據說要不是B大給的多，她都要去A大了。”
聽見後半句，白玫噗嗤一下笑出聲。B大給的多，所以選擇B大，還真是又辛酸又可愛的理由。
“然後呢？”
“然後？”女生揚眉，滿臉寫著對沈煙洛的崇拜，“然後沈神成為我們B大集顏值和才華為一身的大佬代表！她可是我們B大的鎮校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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